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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與中也通完電話後,偵探社的大家還在思考有甚麼方式可以在不開打的情況下平安的救優希回來。
整理完稍早幫鏡花治療的醫療器材的與謝野醫生走到辦公室看到的就是大家苦腦的表情,讓自己也看得心煩。她嘆氣的同時看到還縮在角落的、那位一身紅的太宰。想起自己一直遺忘的問題。
「對了!這幾位老師情況我還沒請教呢。聽說你們的身體構造很特別。先不論我的異能是否有效。但普通的藥水似乎不管用呢。這樣要如何幫你們治療?」
這問題讓秋声小聲地「啊…」了一聲。似乎也想起自己還沒和對方解釋過這問題。
本來想自己解釋的,但想想還是實際操作給對方看會比較快。不過自己對治療的領域不是很懂。所以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撥打。
「你要打給誰啊?一樣是圖書館的人嗎?」國木田看著對方的舉動,問道。
只見秋声用點頭作為回應,然後電話的另一頭接通了。接著,聽到秋声向著話筒著麼說。
「是森老師嗎?是我,德田秋声。」
另一邊,港口黑手黨。愛麗絲的房間。
「喔喔!優希你也很會畫畫呢!」愛麗絲手上拿著與優希一同畫的圖畫紙。
雖然對方不是用蠟筆而是色鉛筆,但畫的圖畫真的很好看。有些效果是蠟筆很不好畫出來的。
「是嗎?謝謝。除了家人,會說我畫的很好看的。愛麗絲是第一個。」優希不曾在家人以外的人面前畫過圖。其實就連廚房的佐藤阿姨,優希也沒和她提過這件事。
所以在外人面前畫圖,今天是第一次。
「是喔?妳應該多畫給其他人看才行。不然就浪費這樣的才華了。」愛麗絲將紙還給優希。從旁邊再拿出一張紙準備再接著畫。
「這樣啊。」優希接過畫紙,注意力放在對面牆上的時鐘。
下午五點。應該差不多了。
才剛想著,門外有人進來。「小愛麗絲,時間差不多了。得讓優希回去了」是森鷗外。
「欸~~~!?要走了!?」愛麗絲皺緊眉頭,不滿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我知道小愛麗絲不願意。可是沒辦法啊,我們當時說好。只要陪妳玩到約定的時間到了。就要送優希回去。」
嘴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還有一個原因使得自己必須把人送回去。
那原因就是,夏目老師。
優希受託於偵探社的原因,他已經從中也那裏聽說了。既然是老師負責的人。那就等於有了一大靠山。自己再怎麼樣耍陰謀也不敢打夏目老師的主意。
「就是這樣。好了,我已經請芥川發了會面訊息給偵探社。到時見面後優希就可以和他們回家了。」森鷗外對優希笑著。
芥川的手上拿著一個信封,是首領請他發給偵探社的密會訊息。雖然沒有看過內容,但大致明白密會的目的是甚麼了。
要讓那個女孩回去偵探社。要讓那個下級成員的親人、身受太宰先生重視的那個女孩平安回去。
他有一點感到疑惑,明明對人虎的恨意稍稍釋懷了。怎麼這次又產生了恨意。但他沒有想太多。凡是讓太宰先生極度注意的人他都不喜歡!
芥川的心中,恨意和殺意突然漸漸湧出。或許這次密會是個機會。
這麼想的同時,芥川沒有注意到。房內的書架上,一本文學書正泛起黑氣。
偵探社這裡。
「你說的森老師…該不會是!」與謝野醫生在秋声打完電話後。語氣謹慎地問他。
「啊,沒錯。是森鷗外老師。對於如何治療我們的這件事,我請他過來指導妳會比快。而且實際看過也比口頭說明更能了解。」
才剛說完,偵探社的門響起叩叩的敲門聲。緊接著,門被人從外打開,有人從外面走進來。
「聽說有醫生需要指導教學,怎麼回事?秋声。」來者穿著一身白的軍服,臉上有著一絲不苟的嚴肅表情。梳著整齊的油頭。
這樣的中年人突然走了進來。讓偵探社的大家都看傻了眼。
「動作真迅速啊森老師。我才說完電話您就趕來了。」
「本來我是走不開、想說請萩原和中也過來代替我的,因為花袋和紅葉他們剛潛書回來需要治療。但他們一直說傷口不嚴重。讓中也和萩原治療就好。一直趕我過來這裡。所以我就請他們先暫時留守在診療室。」
「花袋我是不清楚。不過我大概知道師傅一直趕您走的原因了….您不在圖書館就意味著沒有人可以監視自己吃甜食。其實師傅的房裡還藏著自己偷買的蜂蜜蛋糕。還說要找夏目老師在房裡吃甜食…」
「….看來我還是回去好了!!」
一旁的偵探社社員互相看來看去。最後用手偷偷推了敦一下。示意他去問眼前的森老師。
不情願地敦只好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那個…您就是森老師對吧。您好,我是社員 中島敦。」
「敦?秋声,你說要學習的醫生是位女性,怎麼會是一位少年呢?」以為教學對象是敦的森老師,轉頭問著同事是否搞錯了。
「我就是那位醫生。您好,我是與謝野晶子。這所偵探社的醫生。」
「與謝野?那位女權運動的作家?不…似乎不對」森喃喃自語,看來這裡的與謝野和自己想到的作家似乎不一樣。
說完該辦正事了,向與謝野醫生借診療室一用。順便拖了在角落的太宰過來。
「為甚麼我是當教學用器材啊!!」不滿地向拉著羽織的自家醫生抗議。
「反正都要治療,你就先過來。不然想放著傷口到甚麼時候!早點上藥不是很好嗎?」
後頭跟上的與謝野咯咯的笑。一起進入診療室準備觀摩教學。
「該怎麼說呢,那位老師感覺是很嚴肅的人呢」在診療室的門關上後。敦鬆了一口氣。這麼嚴肅的人他很不擅長。平常連和社長聊天都讓他備感壓力了。
「第一次見到的人都會這樣說,但其實老師也只有工作時表情才會比較嚴肅,該放鬆時還是會休息的。」秋声剛才也看著那三人進去後,也將視線擺回敦的身上。
「不好意思打擾了」又有人進來偵探社。是樓下咖啡廳的老闆娘。
「咦?阿姨怎麼會上來呢?」平常咖啡廳忙,所以老闆娘和老闆都不會上樓來。真要有事,會請露西上來轉達。
「露西今天沒上班,剛好有人想把這封信給你們,所以我就上來跑一趟了。」
「原來。我還以為是要來請款的…」某人已經很久沒付錢了。阿姨突然上來,讓敦會這麼想也是當然。
「放心吧。太宰賒帳的事阿姨我可不會忘!」老闆娘露出豪爽的笑容。
太宰在一旁笑容整個停格。
國木田接過信、和老闆娘道謝後。疑惑地說「可是為甚麼本人不親自來就好了,還要特定麻煩老闆娘呢?」
「我也不清楚呢。我只知道對方是個年輕的金髮姑娘。要我把信交給你們。說完就直接走了。」
反轉信封也沒有署名,只有乾乾淨淨的空白。
「這樣啊,我們知道了。不好意思,這樣麻煩您。」
送走老闆娘後,太宰才說「恐怕阿姨說的人就是黑手黨的樋口吧」
「诶?是她?」敦張大眼睛看著太宰。
「如果是她的話,請阿姨轉交就合理了。雖然目前是停戰,但我們還是死對頭。加上以她的自尊和先前黑蜥蜴的敗北,要她踏上這個敵方陣地的樓梯可能都辦不到吧」
「不會吧!?」一旁先打開信封的國木田,看了信的內容不敢相信。
「怎麼了,國木田先生?是發生甚麼不好的事嗎?」谷崎問他。
「不…正好相反。是好到反而會讓我不敢相信的事」國木田把心裡的意思唸出來
「黑手黨決定讓優希平安回來,約定時間是在五點時到之前密會的場所」
「真的假的!?連要求都沒有?」
太宰把信搶過,盯著上面很久。「看來是真的,因為這是森先生的筆跡沒錯。連最後的簽名也是。」
「不過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社長吧。看看社長怎麼說。」
在決定往社長室出發的國木田,看到白衣的軍醫從裡面走出來。還跟著與謝野醫生和表情明顯精疲力盡的太宰。
「優希怎麼了嗎?」剛剛聽到那孩子的名字,再加上覺得奇怪都沒看到本人。所以問向眼前的國木田。
雖然想編個理由混過去,但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好騙的人。所以大家都支支吾吾的什麼話都不敢說。
這樣讓男子覺得更可疑「織田,你來說。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
「呃……是,我說。其實是……」突然被點名的織田作只好把事情全盤說出。
「原來如此……」聽完後,森鷗外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目光還是往眾人看著。
「非常抱歉!老師!明明有我們跟著卻還是發生這種事……」身後的太宰立刻跑到男子面前九十度鞠躬。
小小的鏡花也跑到太宰旁邊一起道歉。「對不起,我明明是要保護優希和老師們的。我比老師們更清楚黑手黨的事。但因為我的失誤讓優希被帶走……」
森鷗外看著兩人,再看看其他一臉擔心的人。嘆口氣道「你們兩個起來吧。我沒有要責備你們的意思。」
太宰和鏡花兩人悄悄的對看後,站直身子。
「這次是意外,我不會怪你們。相反的 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森鷗外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你們都為了自己的職責做出了努力,這樣就夠了。」雙手扶上方才向自己道歉的兩人,安慰且鼓勵的說。
「做的很好,辛苦你們了。」
這句話讓兩人感到溫馨「是,謝謝您。」
太宰對於眼前的醫生 ,不禁暗自微笑。【啊啊…是個很溫柔的人呢。覺得……有點羨慕。】
森鷗外隨後向秋声說「既然我已經把治療方式告訴與謝野醫生了,那我先回去了。圖書館那邊……我會幫忙保密。盡早帶優希回來吧。回來後記得和我回報一聲。」
「啊…好的,抱歉,麻煩您了。」
然後也和身後的與謝野醫生道「我家的這幾個孩子們就麻煩妳多看照了。另外,要是藥水不夠就和秋声說。我會把藥水送過來。剛才帶來的應該可以用上一段時間。」
「不會,我才要謝謝您跑這一趟來指導我。」
「妳的技術不錯,身為醫生的認知也很好。看得出來妳是位好醫生。我可以放心交給妳,這是我身為一個醫生的直覺。」
「謝謝您的稱讚。」
在秋声送走森鷗外後,國木田重新提起精神。向社長室走去。
深深呼吸,準備好後。抬手敲門。隨後請示社長。表情嚴肅的說
「社長,對方請示會面,是港口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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